一方面落实在礼节立身行为的具体人生实践中。

他还特意批评了熊安生的解释：熊氏以为蕃鬣为黑色，与周所尚乖，非也。中国古代有非常深厚悠久的史学传统。

2 张岱年：《王船山的理势论》，《张岱年全集》第5卷，河北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655页。孔疏对此作了更加详细的解释： 虞夏之文，不胜其质者，言虞夏之时，虽有其文，但文少而质多，故文不胜于质。除此之外，战国时期儒家对于历史的思考，还形成了一种文质理论模式，以此来解释历史的发展。20《檀弓上》记载：夏后氏尚黑，大事敛用昏，戎事乘骊，牲用玄。周秦之变是中国古代历史发展过程中的一个巨变时期，这一时期的儒家试图通过对历史的解释来把握现实。

其实，如从历史循环的思想来看，孟子就有这样的看法其实，孔子对伪饰的世风也大为不满，曾愤怒地说：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是以夏忠、殷敬、周文，庠序之教，恭让之礼，粲然可得而观也。

又，《文选·魏都赋》注引《七略》：邹子有《终始五德》，从所不胜，木德继之，金德次之，火德次之，水德次之。《白虎通》作为汉代经学的总结性著作，也从儒家经学理论的角度进一步解释了这三种模式。这些历史理论在形式上是在解释历史，但其直接的目的则是通过历史的循环来说明现实和预示未来。夏人之王教以忠，其失野，救野之失莫如敬。

6一般认为，质是内在的本性，文则为外在的礼文。19按照郑注，夏礼、殷礼前后因袭相承，但二代所尚的颜色不同。

据孔疏：骆，白黑相间也。（《汉书》卷三十六《楚元王传》）这个问题需要另有专文论述，这里暂且从略。孔子具有极强的历史感，自称信而好古（《论语·述而》），孟子则言必称尧舜（《孟子·滕文公上》），儒家的总体特征是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儒家的六经都是先王之政典（《文史通义·易教上》），儒家经典中有大量有关历史的讨论和记述，早期儒家的孔孟荀都是在对有关历史人物、历史事件的讨论中阐发了各自的思想，儒学总是与历史联系在一起。因此，正如用阴阳来解释、划分复杂纷纭的世界万物一样，用文质论来解释历史还是显得比较粗糙，理论的发展需要在此基础上提出更加细化的模式，以便更好地解释丰富复杂的历史。

与黑统、白统、赤统相配的还有三正，即建寅（夏历一月）、建丑（夏历十二月）、建子（夏历十一月）。29 [清]皮锡瑞著，吴仰湘点校：《经学通论》，中华书局2017年版，第375页。就以上引文来看，它只是将虞夏殷周四代纳入质—文两种模式，即虞夏属质，殷周属文，但并未做其他的解释。五帝之前的则推为九皇，封为附庸。

周人尚赤，大事敛用日出，戎事乘騵，牲用骍。3 余英时：《章实斋与柯灵乌的历史思想——中西历史哲学的一点比较》，《论戴震与章学诚——清代中期学术思想史研究》（增订本），三联书店2012年版，第234-282页。

董仲舒在《三代改制质文》中指出，商汤受命之后，亲夏、故虞，绌唐谓之帝尧，周文王受命之后，亲殷、故夏，绌虞谓之帝舜，下一步是《春秋》应天作新王，绌夏，亲周，故宋。但刘宝楠《论语正义》又说：礼有质有文。

其民之敝，荡而不静，胜而无耻。这种历史理论在形式上是在解释、说明历史，但其直接的目的则是通过历史的循环来解释、说明现实。阳之道极，则阴道受，阴之道极，则阳道受，明二阴二阳不能相继也。12《春秋公羊传注疏》卷5，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版，第175页。这都是以三教为循环的历史理论模式。5 [清]王国维：《哲学辨惑》，《王国维文集》第3卷，中国文史出版社1997年版，第5页。

如刘向说：王者必通三统，明天命所授者博，非独一姓也。儒家主张历史是变化的，孔子认为三代历史就是损益的变化（《论语·为政》）。

14《文选》卷45，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2021页。地道敬上，尊尊而文烦。

虽然《礼记》的这几篇的具体时代还不好断定，但是根据《礼记》的整体情况来看，尤其是这几篇的三统说还比较简单，与汉代成熟的、董仲舒的三统说相比，还处于初级阶段，因此我们认为，《明堂位》《檀弓》等记载三统说的这些内容应当是战国中后期的材料。再从内容来看，从以二为循环的文质论又可以引申出以四为循环的商夏质文四法论，这两种理论其实是一致的。

由上可见，文质相救、循环不已的思想已经是汉代儒家学者普遍具有的一种历史理论了。其民之敝，惷而愚，乔而野，朴而不文。相比较而言，战国时期兴起的以文质论为核心的历史哲学则是当时儒家历史思想和历史哲学的主要内容。《表记》是将虞夏殷周四代的礼简单地归结为质—文两种模式。

这样，文质论的普遍性就更大了。根据董仲舒的三统论，商为白统，周为赤统，继周而起的《春秋》为黑统。

《白虎通·三正》篇对其意义作了进一步的解释说明：正朔有三何？本天有三统，谓三微之月也。这也是董仲舒在《三代改制质文》一文中详细揭示的。

而云虞夏之质，殷周之文者，夏家虽文，比殷家之文犹质。它们一方面成为解释政权合法性的理论模式，同时也是匡正现实政治的重要理论武器。

21这是将三代的文化进一步归纳为夏忠、殷敬和周文，这不仅是三个特点，而且更是三种历史模式，因为这三种模式可以循环，周则复始，穷则相承，过去的历史阶段都可以纳入到这个模式当中。正是在此基础之上，形成了秦汉时期成熟的以黑统—白统—赤统的循环往复为形态的三统说。从战国至两汉时期儒家的历史思想和历史哲学虽然比较丰富，但总体上是以文质论为核心的历史循环论为主。及其衰敝，其失也亲亲而不尊。

孔子曾说：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12这也是文质相救、相互循环的一种说法。

今若文犹质，质犹文，使文质同者，则君子与鄙夫何以别乎？8由此可见，所谓质即本质，属内在。对于早期儒学的这些历史思想还可以作继续深入的探讨。

25 [清]苏舆：《春秋繁露义证》卷7《三代改制质文》，第184页。《礼记·表记》说： 子曰：虞夏之道寡怨于民，殷周之道不胜其敝。